美蛋荒蛋价飙涨 鸡蛋成加州蓝领阶级奢侈品

美国加州再度出现蛋荒,当地多家超市连续数月“轮流缺蛋”,全食超市(Whole Foods)空空如也的架上,经常只剩下一张标示“采购鸡蛋遇到困难”的公告纸条,令美国人陷入“一蛋难求”的窘境。
尽管蛋荒对加州人来说,早已司空见惯,包括前2年的冬季也曾困扰民众,但今年蛋荒情况明显更加漫长,社交媒体充斥“哪里买蛋”、“哪家鸡蛋较便宜”的帖文。
在富裕住宅区超市内经营面包铺的加贝尔(Jennifer Jalbert)告知,禽流感来袭,他们无法从大型供应商进货,只能转向产量有限的小型供应商,成本也因此上涨。
2024年,美国因禽流感扑杀的鸡只数量约3960万只,为2023年的3倍;当中近半数在11月和12月死亡,供应短缺影响延续至今。雪上加霜的是,美国鸡蛋产业朝向“无笼饲养”发展,转型速度不如预期。
加州在2008年创全美先河,通过2号提案,要求产蛋母鸡须有足够活动空间;10年后再通过更严格的12号提案,规定产蛋母鸡的最小活动空间,全美农场都受冲击,皆因凡是外州鸡蛋要进到全美经济规模最大的加州,农场设施都必须设法转型。

蓝领族:鸡蛋成奢侈品而减少购买
由于转型过程中面临挑战,一些小型农场被迫退出市场,使整体鸡蛋供应减少。
至今,无笼饲养鸡蛋市场占比仅约40.3%。进展缓慢下,加州鸡蛋供应更为吃紧,在高级超市里,每打非笼养蛋价格已飙升至15美元(约66令吉)。
记者走访发现,即使在生活成本较低与蛋价相对便宜的地区,许多蓝领族群已开始减少鸡蛋的购买量。
家住马德拉郡(Madera County)的克里夫顿(Corey Clifton)是一名维修工人,热爱下厨且特别喜欢做欧姆蛋料理。他说,蛋价过高,以往会用3颗蛋料理,如今已改成只用1颗蛋。
“1颗蛋的欧姆蛋在美国真的是个笑话,但大家还是必须适应。”
克里夫顿犹记得,以往18颗鸡蛋只须3美元,但他并非将责任归咎于任何人,但对购买鸡蛋的欲望已大幅下降,并苦笑说“除了莓果外,就连鸡蛋也变奢侈品了”。
餐厅悄悄移除鸡蛋料理
旧金山人肯尼(Kenny F.)提起鸡蛋便难掩怒气,称为了省钱而从早餐开始戒蛋,如今只能根据家里剩余的3颗蛋“省省吃”。
受到蛋源不稳定、消费者购买力降低影响,一些加州餐厅也悄悄改变菜单,奥克兰(Oakland)经营时尚早午餐店的龚萨雷兹(Karla Gonzalez)说,店内已取消蛋沙拉面包料理。
“不仅鸡蛋,用鸡蛋制作的荷兰酱也经常缺货,我们真的无可奈何。”
关税措施或恶化蛋荒
旧金山早餐店家穆斯莱(Nimer Musleh)向记者表示,大约2星期前,每箱(15打)鸡蛋价格突然从38美元飙升到145美元。
“你永远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,只能咬紧牙关撑下去。我们经营44年了,从来没遇过这么严重的情况。”
穆斯莱忧心,现任政府的关税措施会使鸡蛋短缺情况进一步恶化。
餐饮业顾问米特罗夫(David Mitroff)受访表示,美国农场设施持续转型,从外国引进的设备和原物料若加征关税,可能再推升蛋价,实际影响要过一阵子才会知道。
米特罗夫预期,鸡蛋、农产品、猪肉这类动物性产品价格,未来仍会居高不下,尤其是在加州,因为加州希望确保动物受到人道对待,生产成本自然会增加。
加贝尔观察,她所在的富裕住宅区,大多数顾客能理解蛋价上涨造成业者成本升高;且无论如何,鸡蛋是日常生活所需,即使价格攀升,还是愿意消费。
不过,像克里夫顿和肯尼这样的蓝领消费者,显然已受持续性的蛋价飙升所苦,默默把鸡蛋从每周的购物清单中移除,推车内久久才会出现一盒曾经熟悉的鸡蛋。
对于被迫放弃日常所需,肯尼气愤表示,新政府让民众变得更绝望,现在连基本生活食品都已无法获取。
克里夫顿则淡然表示:“我觉得(新任美国总统)特朗普可能会让经济变得更好。我喜欢他说的话,他说要让美国再次伟大,很多人相信,我也相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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