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总统候选人小马科斯 善打网络战维持高人气?
菲律宾大选
距离今年5月9日的菲律宾总统大选还剩两个月,在民调中领先的候选人却继续避免与他的对手们辩论,或接受媒体的采访。
父母身份显赫 权倾一时
没错,说的就是64岁的费迪南德·邦邦·马科斯(Ferdinand “Bongbong” Marcos Jnr)或简称为小马科斯。他的父亲正是以威权统治菲律宾20年、最终于1986年被推翻下台的独裁者马科斯,母亲则是生活穷凶奢华的伊梅尔达(Imelda Marcos)。
菲律宾法院、瑞士联邦最高法院和银行都证明,这位1986年被赶出国境并在流亡中去世的菲律宾独裁者在国外藏有大量现金。
据估计,马科斯家族至少盗取了菲律宾100亿美元;2018年,伊梅尔达因涉及盗窃2亿美元的七项腐败罪,被菲律宾法院判处77年监禁。但现年92岁的她,还没有被捕入狱。
避开与其他9候选人辩论
根据《南华早报》报道,2月24日,小马科斯以“日程繁忙”为由,拒绝与其他九位总统候选人,一起参加由菲律宾有线电视新闻网(CNN)主办的辩论。
1月22日,小马科斯没有出现在GMA网络电视台对其他四位候选人进行的3小时采访中。小马科斯的发言人维克·罗德里格斯(Vic Rodriguez)声称,采访会让群众对小马科斯产生“偏见”。
在菲律宾宣布选举委员会(Comelec)将于3月17日举办总统辩论会时,发言人詹姆斯·希门尼斯(James Jimenez)说,“候选人利用这个机会向公众发言,介绍他们的政府计划,这很重要”。
但记者英黛儿(Inday Espina-Varona)最近在新闻网站Rappler上写道,小马科斯不参加公开辩论“反映了他不愿意让自己的行为和言论,受到媒体和其他候选人的监督”。
近两次民调 遥遥领先对手
今年1月份由Pulse Asia Research进行的民调显示,60%的受访者会投票给小马科斯竞选总统,只有16%的人会选择他最接近的对手、现任副总统莱尼·罗布雷多(Leni Robredo)
根据研究机构Social Weather Stations的最新调查,依然有50%受访者说他们会选择小马科斯,只有19%会选择罗布雷多。
问题来了,一个不断“回避”于公开辩论的总统候选人,如何在菲律宾民众之中建立和保温自己的高人气?
答案既在预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。没错,正是网络。
投菲律宾民众之所好?
多年来,马科斯家族在面子书(Facebook)和油管(YouTube)上勤奋地创建了庞大的虚假信息网络,改写历史,净化家族的形象,把残酷的独裁统治,变成了一个”黄金时代”。
只要打出“费迪南德-马科斯”的关键词进行简单搜索,就能立即找到几十个颂扬暴君美德的网页。马科斯家族说,如果小马科斯获胜,他们将与选民分享黄金和财宝,这些故事美好得不像真的。
政治战略家格尔曼(German)说,这个家族正在“重塑他们的历史和神话,并将其与重返辉煌的繁荣时代的信息联系在一起,这都是对乌托邦的承诺”,并补充菲律宾人“很喜欢这种说法”。
格尔曼澄清自己不想成为“知识分子中的势利眼”,但过去的总统选举中很明显,很多菲律宾人接受那些基本上是空洞的承诺。
面子书成选民主要信息来源
智囊团Stratbase Group总经理维克托(Victor Andres Manhit)指出,互联网和社交媒体——主要是面子书(Facebook)——现在成为选民的主要信息来源。
维克托透露,最近一个论坛的调查结果让他“惊讶”——与其他候选人相比,受访者赋予小马科斯更多的积极特征:“马科斯关心穷人,相比之下,帕奎奥和莫雷诺来自贫困地区。与罗布雷多相比,马科斯是最诚实和值得信赖的。与所有人相比,马科斯最不贪污”。
格尔曼坦言,这是新时代网络讯息战的结果。他说,由于社交媒体的存在,小马科斯可以摆出一副平静的姿态,不对他的对手大发雷霆。
“任何候选人说他们不会参与负面的竞选活动是很容易的,但如果你有一千个网上魔鬼为你做这件事,你就不需要亲自下场完成这些肮脏的工作了,”格尔曼认为。
父亲的罪过,不该由儿子承担
格尔曼批评,小马科斯的竞选动态“非常奇怪”,甚至可说是前所未见:“小马科斯在利用他父亲的成就,但你却不能批评他父亲的缺点。当有人批评他父亲时代的滥权和腐败时,他的网上兵团立即驳斥‘哦,但你不能因为父亲的罪过抹杀儿子的机会’。
与父亲相比,小马科斯是个轻量级人物。这位已故的独裁者毕业于菲律宾大学,拥有法律学位,是律师考试中分数最高的人之一,也是法律和实用政治的大师,散发着魅力,说话滔滔不绝。
学历造假 曾经逃税
尽管几年前声称自己在20世纪70年代从英国的牛津大学拿到了学位,但实际上小马科斯撒了谎。另外,他曾经于1995年被判犯有逃税罪,原本应该永远失去担任任何公职的资格;但Comelec还是允许他参选,并给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解释:“不申报所得税本身并不是不道德”。
南华早报报道,小马科斯的聪明之处在于懂得避重就轻,通过避免接受媒体采访和与对手交锋损害其舒适的领先优势,并获得其富裕家庭精心策划的网上虚假信息活动的帮助。
在政治文化中,小马科斯的行为是不寻常的——在选举活动中,候选人几乎无法避免需要涉足人群、与支持者会面,甚至亲吻婴儿。
杜特蒂2016年竞选总统时,承诺他将为毒品犯罪分子带来暴力和死亡。最终他赢得了胜利,然后落实了自己的承诺。
今年的选举中,其他候选人已就一些问题表明了立场。罗布雷多发誓照顾穷人的利益,提升国家应对大流行病的能力。前世界拳王帕奎奥(Manny Pacquiao)承诺将监禁腐败官员并提供免费住房。马尼拉市长伊斯科-莫雷诺则说,他将抵制中国侵占南海的行为。
1月份演讲时忘稿
小马科斯曾经谈到,自己会提供“统一的领导”,但没有给出细节。而且,他简短、普通的演讲,无法制造令人难忘的效果。在1月份的一次演讲中,他显然忘记了演讲稿,并说出了“alamano”这个在菲律宾任何语言中都不存在的词。
杜特蒂:他是被宠坏的孩子
现任总统杜特蒂的女儿萨拉是小马科斯的竞选伙伴,但很显然杜特蒂不是小马科斯的粉丝。去年11月,杜特蒂曾经称小马科斯为“软弱的领导人”,暗示他使用可卡因,并公开称他是“被宠坏的孩子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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