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身渐冻,心渐暖】把病魔视为冤亲债主  陈露萊奋战渐冻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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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2岁的陈露萊有着一头利索的短发,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,眼神却透露出不一样的坚毅。在退休以前,她是一名公务员,繁忙的工作与生活之间,她的巧手一针一线,编织出一个个精美又实用的手工艺品。

“其实我很喜欢做手工比如说缝纫、拼布工艺、钩针编织、梭织。我买了很多的材料,我以为退休后可以投入我的爱好,但是我在2019年的时候,就开始发现右手没有力了。”

手艺活一直是陈露莱的爱好,一双巧手编织出一个个精美的手工艺品。(图:亚视新闻)

无情的疾病来叩门,打乱了她人生的下半场计划,让她再也无法延续对手艺爱好的热情。

手部酸痛无力  寻医路百转千回

起初,陈露莱并没有太在意右手没有力,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扭到。然而,病情在2020年逐渐恶化,她开始踏上了寻医之路,从中医到西医,奔波了三四年,最终在神经科正式确诊了她完全没有听过的名词——渐冻症。

“当初医生说是无药可治的,我心想 :不会吧?可能会有奇迹出现吗?可能他是误诊,对吧?所以我还是有去做各种各样的治疗,像是针灸、按摩等,但直到今天都没有任何效果。”

右手无力,让陈露莱难以握着园艺剪刀。(图:亚视新闻)

双手的逐渐退化,为她带来许多不方便。不能做手艺活、无法修剪花草、不方便去旅游,所有日常活动都被逼放弃;用手指吃力地滑手机,成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。

我已经没了双手

我一定要保住我的腿。

经过了内心的挣扎与沉淀 ,陈露萊学会了与“不速之客“共存,也因为双手渐渐无力,她日复一日坚持进行简单的腿部操,尽最大的可能保持身体的灵活度。

“最初的时候还是很沮丧,可是后来听了很多病患的分享,说要勇敢活下去的时候,要去接受它 ,所以只有接受咯。”

从沮丧到坦然接受,陈露莱学会与渐冻症共存。 (图:亚视新闻)

“真的,唯有你去接受它后,才没有那么痛苦。唯有正面想法:或许可能还有治疗方法呢?”

渐冻症不是我的敌人,

它是我的冤亲债主。

面对无法治愈的疾病,或许你会生气、埋怨、沮丧,但身为虔诚佛教徒的陈露莱,却有不一样的看法。渐冻症对她来说,不是万恶的敌人,反而是“冤亲债主”。

“我每天也是有在念咒、念忏悔文,那我就把这些回向给我的冤亲债主,希望它能够早日成佛,我把我的债还掉,我也自在。”

有一种爱   是照护妈

至亲生病,需要担负起照料责任时,难免会惶恐、紧张、焦虑与不安。陈露萊唯一的儿子梁祐维,在得知母亲患上罕见的渐冻症后,毅然担起照护的重任,退下职场全心全意照顾母亲。

梁祐维(左)担起照护的责任,负责母亲的三餐。(图:亚视新闻)

“最主要可能吃饭、穿衣服也需要人帮忙,然后冲凉暂时她还可以,因为我们有买一些器材 ,让她自己还可以洗澡。”

“主要是三餐,我负责煮饭,食物也要切小片一点,然后确保食物放在她面前,她拿得到。”

无惧死亡豁然面对  人生无遗憾

患上渐冻症,就犹如进入生命倒数,健康一天不如一天,身体机能渐渐退化,直到四肢力量完全消失,只能靠眼球转动。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望着天花板,直到离开这个世界。

“我希望我不会沦落到那个地步。我已经告诉我儿子,假如我的病情严重到要切管还是什么,请不要急救我,就让我去,因为我要活得有尊严。”

原本期望自己活到60岁就心满意足,因此72岁的陈露莱,认为自己已经赚到了12年的光阴。(图:亚视新闻)

“你活着看天花板没有什么意思嘛,要靠人家,而且对人家也是一个负担,对自己也不好受 ,所以我希望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。”

“反正人毕竟都要死的嘛!Ok啦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我觉得我要做的,我都已经做了 ,没有什么遗憾。“

母子俩的心底话

梁祐维常常陪伴着陈露萊晨走,享受母子二人相处的时光。(图:亚视新闻)

儿子放下工作,成为全职照顾者,陈露萊心中有太多亏欠,毕竟儿子还年轻,事业还有很好的前程。

“可是没有办法,他是我唯一的孩子,他在很多细节上都一直在为我服务。我非常感激,有一个像他这样的儿子。”

“我也祝福他永远平安、身体健康,在精神上这样来照顾我,相信他也是很不好受。”

两人如朋友般相处,虽然日常难免有摩擦,但多年的默契,总能让他们找到解决方案。(图:亚视新闻)

一直与母亲如同朋友般相处,梁祐维也希望陈露萊心存盼望,等待医学界突破的一天。

“我希望跟我妈妈说,继续努力吧!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医学界会有突破,可能会有进展,未必是一个药可以让你痊愈,但可能它有办法帮助呢?”

“所以我希望她能继续保持身心健康直到那一天,希望我们可以尽快看得到希望吧!”

罗颖悦

记者兼助理制作人

杨智斐

亚洲电视摄影兼剪辑师

张峻宇

摄影兼剪辑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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