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iPhone指挥！开箱泽连斯基办公室每天换密码防暗杀

2023年2月21日 0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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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俄战争开打即将满1年，英国《泰晤士报》周六（2月18日）开箱乌克兰（Ukraine）总统泽连斯基（Volodymyr Zelensky）战时办公室。为了降低被攻击，里面黑漆漆，泽连斯基与官员们每天工作18小时，经常睡在黑暗的办公室。与泽连斯基住在一起的人，还必须签保密协议，连吃什么都不能外泄。

政治版编辑惠勒（Caroline Wheeler）获准进入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战时办公室，带外界一窥泽连斯基与他的团队在没有电话、没有灯光的地下堡垒，是如何在黑暗中靠着iPhone，不眠不休指挥战争。

泽连斯基办公室“班科瓦”（Bankova）是一栋位于基辅的大楼，周围每条道路都有武装警察哨站，仅开放持特定证件或护照者进入，民用汽车不可靠近，通关密语每天更换，且通常是俄国人念不出的、不成语句的乱码。

开战以来泽连斯基多次面临暗杀威胁，据报曾在短短一周内躲过3次暗杀。因此为避免大楼成为空袭或狙击目标，班科瓦内部一片漆黑，所有窗帘都被拉上，灯光维持关闭，惠勒进入后也只能依靠手机萤幕的微光观察环境。

等待泽连斯基期间，惠勒看见总统办公室有军事顾问进进出出，空袭警报响起时却没有任何人躲到地下指挥中心。

1年前开战后乌克兰宣布戒严，政府重要人士马上被送往地下掩体避难。但内部人士坦言，在里头过日子很痛苦，“看不见阳光，也不知道时间。如果（疫情期间）普丁待在地堡里，那难怪他会发疯。我不想在里面待太久。”

政府消息人士透露，他们原先计划在地下掩体躲避1周，但外部情形使计划生变。随着俄军攻占基辅（Kyiv）市内及周边城镇，当时人们普遍认为基辅也会沦陷，因此泽连斯基和助手在战争初期有2个月期间都待在地下，仅偶尔“浮出水面”向民众证明自己没有逃跑。

和泽连斯基一起待在地堡里的人必须签署保密协议，禁止透露任何有关内部设计、位置或设施的细节，就连吃了哪些食物都是秘密。这支团队与世隔绝，只能透过手中的iPhone指挥。泽连斯基的日常则是一连串的会议、访问及与各国领袖通电，没有1天安稳入睡。

过去一年对泽连斯基和手下官员来是无疑是场耐力大考验，他们1周工作7天，每天18小时，只能在全黑的大楼里睡觉，几乎见不到家人。泽连斯基每隔10天才能见到一双儿女，没有妻小陪伴加上生活在黑暗中，对他造成庞大压力。

随着俄军撤回乌东阵地，基辅逐渐开放，班科瓦内部人士也已厌倦地下生活。一名官员某天晚上决定碰碰运气，离开避难所到一家最近恢复营业的餐厅，拍下自己的餐点传给还在地下的一名议员，没想到对方马上问他“在哪”？，还飙了一连串脏话，不过他后来还是帮其他所有人买了食物带回地堡。

前剑桥大学学者罗德尼亚斯基（Alexander Rodnyansky）返回乌克兰为泽连斯基提供经济政策建言，开战后也待在地下堡垒。他受访说明，战时政府依然是个正常的政府，但气氛有所不同，凡事将生存摆第一，过去许多平凡的事情如今都成为奢侈。

罗德尼扬斯基表示，从战争开始以来，国内生产总值下降了 20-30%，虽比预期的要好，但仍是一场非常严重的危机。去年夏天，乌国经济濒临崩盘，直到罗德尼扬斯基直接向德国外交部长寻求额外支持，才避免破产。

现在乌克兰全国的收入有一半来自外国援助，其余很大一部分依赖于庞大的农业。尽管曾被誉为欧洲粮仓，农民也不得不以极低的价格出售粮食，因为物流非常昂贵。罗德尼扬斯基透露，以前农地到港口的物流费用约为30美元（约133令吉），目前至少是100美元（约443令吉）起跳。

惠勒说，这群乌克兰官员为他们在一年内取得的成就感到自豪，很少有世界领导人认为，乌克兰能够在这场战争中存活这么久。